那条怪鱼的嘴能绞碎木棍,却无法绞碎硬硬的石头,所以这个打磨痕迹明显的鱼钩。才会留在鱼肚子里而不是被绞成石屑。
“这附近有部落?还是说,它从别的地方过来?”陀看向岸边的林子,猜测。
队伍中的人更倾向于前者,所以,前后两艘船上的人,都提高了警惕。
邵玄并未察觉到火种的气息。就算有部落,现在也还没遇上。
又过了半日,邵玄他们靠岸歇息插碑的时候,进林子里狩猎的人发现了些痕迹——一个半埋在土壤里的破陶罐。
那个陶罐做得很小巧,但却很细致,是个彩陶,更让邵玄在意的是那个陶罐上的花纹。
巴掌大的陶罐上。深色的网状图纹绘制得十分精细,看得出来绘制者当时肯定是非常专注的。画网状纹不难,难的是要在曲面的陶器上画出准确而精细的图纹,这可不简单,稍有不慎,整个就毁了。
而现在这个他们发现的陶罐上,朝外突出的弧面上,密密麻麻绘制了数百条线,那些线条都绘制得非常均匀、平滑,线于线之间的距离就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非常精确,并且没有一丝停滞感,可想而知绘制者技艺的纯熟。
那些细密交错的线条之外,还有一些更粗的弧线和带状的条纹,接近瓶口和瓶底,以及瓶身三分之二处,都有这样的粗的弧线和带状条纹,除此之外,则是密集交错的网状纹。这两者之间形成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