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啦,我老吴是啥样人你还不清楚,肯定不会让弟兄们白白丧命的。何俊这老王八,上面发的几百根小黄鱼和十来箱银元励恤金到他手里就他娘的没了,给老子几捆金元券就要老子给他堵枪眼,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老刘,你可要想清楚,咱们一家15口人的身家性命可就全指望你了啊。”刘仲荻的老婆哭哭啼啼的拉着国民党23军军长刘仲荻的衣袖道。
刘仲荻垂着头,眉毛拧的紧紧的道:“唉,党国至此,已经完蛋了,左营被炸个稀烂,海军大舰全殁,如今金门马祖一去,还有什么资本隔岸相抗,夫人你放心,我也不是傻子,孙立人要想死,自己去便是,若是供军登陆后叫老子去硬顶,他想也别想。”
刘夫人哀容一转,咬牙骂道:“这个孙立人真不是东西,唐守业他老婆跑去日本,他连个屁都不放,你要定船票,他竟然辱骂于你。”
刘仲荻想起这事就光火,恶狠狠的握拳道:“唐守业虽然是个师长,可是早就被架空,他拍屁股走人,孙立人高兴还来不及。可是老子手下三万来人,他如何肯放我家属出国。妈的,你当老子出不了国,就会给你当炮灰不成?门都没有!”
刘夫人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老刘,你可是清白的,剿供清匪时,你还在陆军学院当教官,内战时,你还在广东编练部队,打仗全都没赶上。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和供产党有血仇的,横竖是死,自然浑不怕了。”
刘仲荻闻言点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供军没有理由为难于我。唉,只是辜负了总统厚望啊。”
刘夫人生怕丈夫摇摆不定,赶忙道:“他老蒋要不是穷途末路,能让你一个教书匠当军长么?你素来清廉,他是要借你的名头来用,不就是给了咱家150根小黄鱼吗?算起来不过十斤不到罢了,他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宋子文孔祥熙陈立夫陈果夫各个都举家逃去了美国日本。既然要打,就该让这些蛀虫上前线才是!用这些蝇头小利就想骗得咱们刘家把命卖个他,当真是好算计,真是想也休想!”
“夫人说的是!”
由于叛徒蔡孝乾的出卖,台湾省工委的400多名干部被一夜之间逮捕,情况极其惨烈。台北东山监狱中,我地下党被酷刑拷打,供出名字者方能活命,否则就用酷刑折磨到不成人形后杀害。
而叛徒蔡孝乾一入狱,就高呼要见与其有染的姨妹,国民党情报局将他姨妹送入供其苟合之后,他便叛变,如此下贱之人确实罕见。而叛变后,蔡孝乾就开始挖空心思想要得到重用,除了出卖同志,他还无耻编造各种“苏区干部的性关系:供妻”之类的文章,给国民党情报机关用作反动宣传,无耻之尤。作为回报,蔡孝乾后来被提拔成了国民党情报部的少将,被严加警卫深居简出,最终病死。
而此时的台北东山监狱中,即使是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犯人们都已经察觉出了这局势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