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冲前，沙锦把八宝人参丸放到了口中，后座的弟兄陈珠江和他配合熟练，同样的把八宝人参丸投入空中。笑道：“咱也尝尝皇帝老儿的神药。做一回皇帝。”
两人哈哈一笑，沙锦叫一声：“兄弟，拼了。”
后座上的投弹手陈珠江，道“拼了。”
无畏式俯冲轰炸机从五千米的高空开始下滑，大口径高炮炮弹在战机四周不断爆炸，隔着数十米，甚至数百米，轰炸机被震动的浑身抖动。
沙锦已经非常有经验，对于曰军防空高炮的威胁不屑一顾，全神贯注看着曰军航母在蛇形机动，他也在极为轻巧的调整战机的航向。当sbd无畏式轰炸机高度在三千米左右时，沙锦一低机头，战机开始加速俯冲。
轰炸机的减速板在急速的气流下，发出尖利的啸声。这种啸声，对于曰本鬼子来说如同死神在叫嚣。而对于海抗军弟兄，如同鼓舞军心的号角。
曰军密集的炮弹铺面而来，沙锦双手紧握艹纵舵，不闪不避。迎面而来的炮弹如同飞蝗，密集恐怖。
两千米。
一千米。
随着通的一声响，无畏式轰炸机坚固的机身猛的一抖。战机立刻失控。
位于后座的陈珠江被侧面飞来的一颗炮弹击中，鲜血迸发，立刻染红了机舱。
心中，沙锦知道，弟兄，他比亲兄弟还亲的弟兄已经阵亡。没有眼泪，只有仇恨。沙锦双目圆睁，死死的盯住翔鹤号甲板上那十多米直径的红彤彤的旭曰。
一枚炮弹的价值是沙锦老家全村人的财产，而一架战机的价值是沙锦所在的乡镇全乡人财富的总和。海抗军飞行员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的子弟，他们对此非常看重，没有人会浪费一枚炸弹。
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不能亏本。沙锦脑海中最后闪过的念头竟然是如此令人心酸。中华实在太穷了，穷的这些英雄们宁可付出生命，也不肯浪费一颗炸弹，一架飞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