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汉哀帝和宋英宗尽是自幼过继,长于宫中,岂能与我之事混为一谈?皇兄的遗诏之中,可没有说让我过继一事。”朱厚熜虽然外貌仅仅是一个少年,但心思是何等的圆滑,立刻抓住了梁储的漏洞,诡辩着说道。
“若是尔等不允,那这皇位我就不也不想坐了,劳烦你们还是送我回去吧。”说罢之后,朱厚熜就又回到了轿辇之中,不肯进入皇宫。
“这……”梁储等人彻底的为难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过继的规矩,是古便有之的,这怎么能说改就改。再说了,武宗遗诏也并非真的是武宗写的,因为武宗是暴毙,这些诏书都是内阁和上后商议着来的,谁会想到出了这么一个事情。
此间的消息,也立时让四周的百官心里震动,这一路以来,兴王殿下总是一副温和待人的模样,怎么来了京城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杨慎站在人群之中,眉头暗暗的皱了起来。其实让朱厚熜过继给孝宗皇帝,是他跟杨廷和一起商议出来的,因为这些都遵从朱程理学的纲常道理。如果不过继,那孝宗这一脉就断了,对于这些讲究正统的读书人来说,那是最无法忍受的。
如果朱厚熜不肯认孝宗为父,那这皇位便得位不正,而皇位不正,又何以威天下。
“兴王不肯走东华门?真是胡闹,莫非真的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不成?”内阁很快也得知了此事,杨廷和只觉得火冒三丈,如今皇帝快登基了,竟然又来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