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漫听得刺耳,不再嗦,踢马上前,放平了铁枪。她一动,胸口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刚才那一掌伤得不轻。顾漫漫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双目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田力,准备一枪将田力挑于马下,结束战斗。
与羞辱相比,这点疼痛又能算得了什么,在战场上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早就习惯了。
顾漫漫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踢马前冲。
观战的数百骑士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唿吸,等待着战斗的结果。在她们看来,拳脚最多只能算热身,不能算正式的比武,田力就算赢了一招也不能证明他的实力比顾漫漫强。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清他们比武的细节,但顾漫漫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占优却是公认的。现在比的是骑士的主技枪法,田力怎么可能是顾漫漫的对手。
更何况他还空着手。
即使是知道田力能空手夺枪的骑士也不看好田力,认为他必输无疑,区别只在于能不能保住性命。而看顾漫漫的怒气,这个希望也非常渺茫。
无数骑士发出一声叹惜:多好的一个男人,都是骄傲害的啊。
田力也在加速。他虽然没有拿枪,依然只用双腿控马,空着双手。在两人相距只有二十米的时候,他双手划了一个圆。顾漫漫一看,顿时眼神微缩。刚刚与田力比试拳脚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拳法古怪,多次化解了她势在必得的攻击,此刻见田力故技重施,她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
说时迟,那时快,两马马头相接,顾漫漫一枪刺出。
因为伤势,因为对田力怪异拳法的担心,她没有全力以赴,只使出了五成功力,一枪刺向田力腰腹,刻意选择了田力双手控制范围的边缘而又最难以移动的位置。人坐在马上,要想坐稳,腰臀必须稳固,比起上身,自由度更小,更容易被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