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下了观礼台,跳上青海骢,从沈小花手中接过烈火燎原,催马来到跑道尽头。鼓声一响,他便催马冲了出去。左手端平,右手握着枪根,轻轻一抖,枪头颤动,画着极小极快的圆,迎上了蒋海英的枪。
两枪相交,蒋海英觉得手心一麻,枪头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带得偏了方向,势在必得的一枪刺空,差点脱手。她大吃一惊,面色微变。两马交错之际,田力微微一笑,跃马而去。
不分胜负。
蒋海英收起了轻视之心,将手指张开握紧几次,消去酥麻之感,这才跃马舞枪,再次冲锋。
田力枪长,蒋海英要想刺中田力,必先避开或格开田力的枪头,否则她会被田力先刺中。避开不易,格开更合理,但是必须与田力的枪杆接触。然而蒋海英很快就发现,只要枪头一碰到田力的枪杆就不受控制,总是莫名其妙的跑偏。她越是想格开田力的枪就偏得越厉害,就像落进了漩涡,身不由己。
片刻间,双方交手数合,蒋海英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刺中田力,反而累得气喘吁吁。她有点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转而进入缠斗环节。田力的枪很长,马也很强壮,缠斗时更占便宜,但是听说他的骑术一般,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弱点。
蒋海英犹豫不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阵阵汗水透体而出,浸湿了战袍。真丝战袍看起来漂亮,贴身触感也好,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缺点,一沾水就容易粘在身上,非常难受。她平时与人交手或者上阵都会在里面垫一层布衣,布衣粗糙,但不容易粘身。今天本来没想上阵,所以就没穿,没曾想现在成了麻烦。
怎么办?
观礼台上,月季花君眼神微缩,双手紧紧的抓住花座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