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从驳兽上跳了下来,又取下装备,穿戴起来。当双手重新握上滑雪杆的时候,他有一种已经回到了前世的感觉。
通过大鹰的眼睛,他知道唐陶等人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却还没有离开。他也能猜到他们在看什么,虽然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心中一暖。
他很想和他们一起并肩征战天下,可是他却不能带着他们去玄冥海。他们是精锐,却还没有脱离普通人的范畴,这么多一起北行,需要的辎重多得惊人,绝非短期内能筹备得起来的。为了抢时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他只有独自前行。
刘辩撑动滑雪杆,在厚厚的积雪上开始滑行,驳兽和那两匹健马奋力扬蹄,紧随其后。
大鹰展翅高飞,迎风翱翔。
一口气走了两个时辰,在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前,刘辩停了下来,暂作休息。倒不是他自己累了,而是那两匹健马累了。越往北走,积雪越厚,驳兽体力强悍,又常年生活在大雪山里,重新行走在雪地上,它显得非常轻松。那两匹健马却不太适应,累得呼哧呼哧直喘,喷出来的雾气萦绕在嘴边,结成了霜。
“看来遇到游牧的部落时,还要和他们换两匹马才行,这两匹战马虽然健壮,却不适合严寒的天气。”刘辩暗自想道。他从健马拉的雪橇上取下一些包裹,挪到驳兽身上。驳兽抖抖黑色的鬃毛,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喷鼻,低下了头,神情有些落寞。
刘辩知道驳兽为什么心情不佳,因为它少了一个伙伴。从它被收服的那一刻起,貂蝉的本命小兽就是它最亲密的伙伴,几乎形影不离。两天前,貂蝉失踪,小兽也不见了,驳兽就一直怏怏不乐,无精打采。
刘辩也有这样的感觉。他虽然一直没有让貂蝉侍寢,可是貂蝉已经成了他最亲近的人之一,每天有貂蝉在身边侍候起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忽然间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总像是缺了点什么。
刘辩轻叹一口气,抚着驳兽的鬃毛,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驳兽晃了晃脑袋,用头上的尖角轻轻的蹭着刘辩的手,仿佛在和刘辩互相安慰。突然,它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远处,发足狂奔,跃入冰冷的河水之中,踢出一串晶莹的浪花,向对岸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