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袁绍还在笑,只是笑得有些狰狞,笑得有些勉强,笑得有些苦恼。)
什么儒门理念,什么王道,都是虚的。前面一句才是实的,“不可胜在我,可胜在敌”,胜利是硬道理,管他什么政策,你只要战胜他,你就是对的。换句话说,如果无法战胜,你就是错的。
归根到底一句话,实力才是真理。刘辩有龙,你却没有凤,你就是错了。
听了这句话,袁绍觉得肋骨都疼,这一针刺得真是寒心啊。
田丰意犹未尽,还想再阐述两句,沮授看出了袁绍脸色不对,连忙拉住了田丰,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真要激怒了袁绍,逼得袁绍撕下仁善的面具,田丰肯定没好果子吃。
龙有逆鳞,凤也有逆羽。袁绍这个人好面子,你让他没面子,他就可能让你没命。
田丰大惑不解,议事完毕出了帐,他拉住沮授说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还有好主意呢。”
“你有什么好主意?”沮授哭笑不得:“如今凤鸟不出,儒门盟主的位置岌岌可危,战事又不顺利,你如果有办法解决这两个问题,那才叫好主意,其他的都是废话,只会激怒盟主,适得其反。”
“我就是要解决这两个问题啊。”田丰激动起来,拉着沮授,一边走一边说:“你想想看,山西的粮赋本来就有限,虽然有荆州、益州,可是并凉两州都是穷州,朝廷现在必然捉襟见肘,入不敷出。而山东民众殷实,仅冀州一州就有户口百万,供养十几万兵根本不行问题。强弱相争,弱者当行法治,聚全国之力于一身,方能与强者相持。这时候搞四个大臣辅政,互相制衡。能做什么事?他们不斗得你死我活就是万幸了。你想想,孝武帝死后留下的四个辅政大臣最后是什么结果,今天的朝廷是不是与之有类似之处?”
沮授突然停住了脚步,诧异的看着田丰,用力的一拍大腿,脱口赞道:“元皓,还是你想得深远啊。”
田丰傲然一笑:“本来就是嘛。是你们被刘辩吓破了胆子,还不准我说。”
沮授惭愧的摇摇头:“卓尔不群者。唯元皓也。我等皆是因人成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