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道谁第一,但是据臣所知,陈家就不亚于荀家。”
“陈太丘的陈家?”
荀攸点点头:“家祖当涂公在世的时候,不为俗儒所容,亦不以俗儒为意,唯独对陈太丘青眼相看。臣年少时,尚不知家族秘莘,所以只当是士林轶事,现在想来,荀家与陈家之间的关系大有文章。”
刘辩皱起了眉头,沉吟不语。颍川四姓中,不仅荀氏的动向可疑,陈氏的举止也非常可疑。据他收到的消息,陈纪父子由徐州来归,和他们离开老家颍川之前,有一段较长的时间空白,他们究竟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他本来只是觉得陈氏是在观望,现在听荀攸提及,他忽然意识到其中大有文章。
……
洛阳,一座前后五进的宽大宅院中,陈纪仰首看天,一动不动。
陈群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拱手而立,肃穆不语。
月已西斜,东方见白,陈纪才低下头,摇了摇酸痛的脖子,轻叹一声。
“父亲看出了什么?”
“没什么,一场梦而已。”陈纪吸了吸鼻子,忽然笑了起来:“哦,黄粱熟了,真香,食指动矣。”
陈群看看满脸笑容的陈纪,又看看香气缥缈的东厨,一时茫然。陈纪也不理他,快步上了堂,连声道:“快点洗漱,快点洗漱,尝了黄粱,好上朝堂。”
陈群摇摇头,连忙去安排。等侍候着陈纪洗漱完毕,用了早饭,穿上朝衣,陈纪忽然说道:“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机会合适的时候,你问问陈留王霸王戟的事。”
陈群眉头一皱:“陈留王虽然进展神速,但是以他目前的境界,还用不了霸王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