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嘴角一撇:“你以为我在城外购宅,是随意之举?”
“叔父高瞻远属,步步为营,令人叹服。”
“我在城外为牛辅置宅,不仅是为了抓牛辅方便。”王允系上绶带,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镜中的仪容:“更是不想给这些益州军进城的机会。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放心这些益州军。”
“怎么,叔父看出了什么破绽?”
“这倒没有。可是正因为什么破绽也没有,我才觉得不安。”王允沉吟片刻,“刘焉那个人,我很清楚,貌似大度,其实心胸狭碍。他既有心独立,怎么能把兵权交给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关中人?他身边有侄儿,有儿子,应该交给他们其中一人才对啊。就算儿子、侄儿无能,他也应该交给随他一起入川的荆州人,不应该交给孙肇这个关中人啊。”
王凌也有些不安起来。
“今日抓捕牛辅,让我们自己的人动手,孙肇和他率领的益州军只能守在外围,不得进入宅院。得手之力,益州军进城的人数也不能超过我们的人,必须保证长安控制在我们手中。”
王凌点头答应。
时间不长,王盖赶到,报告说刘范、孙肇已经准备好了。王允又将刚才的话关照了王盖一番。王盖听了,也有些紧张。王允很不高兴,严厉的喝斥道:“大丈夫临事不惧,只要防范周全,他们就算有鬼,又能奈我何?只要擒住了牛辅,就算刘范、孙肇有什么问题,他们还能攻进长安城不行?届时只要我一纸命令,韩遂、马腾入关,区区三千益州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盖躬身领命。
王允父子叔侄三人出了门,三百部曲已经在庭中准备妥当,见王允出来,一起向王允行礼。王允也不多说,出了门,翻身上马,带着这三百部部出城。
来到牛辅的私宅外两百步,刘范、孙肇迎了上来,向王允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