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个资格。”张辽摇摇头:“这等人才只有陛下可以用,我只能尽推荐之责,不能做非份之想。否则。将来必自遗其咎。袁家为什么会反叛?就是因为他们售私恩。以门生故吏的关系将天下的人才聚拢到自己身边。而不是献于朝廷。”
张汎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张辽的意思。最近张辽越来越深沉了,经常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见张汎一副茫然的神情。张辽没有再说。他知道这个兄长不是大将之才,武艺也很一般,以后只能带在身边照应了。将来立了功,分他一点功劳,也足以让他封侯拜将,封妻荫子。
……
阎行迈进大帐,将裂开的头盔放在韩遂面前的案上,深施一礼,肃立无言。
正和王国下棋的韩遂莫名其妙,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拿起头盔看了一眼:“彦明,这是怎么回事?”
“被张辽一刀劈开的。”阎行神情平静,仿佛险些被张辽一刀砍死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再落两寸,劈开的就不仅仅是头盔,还有我的首级。”
韩遂吃了一惊:“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阎行依然很平静,甚至有一些失落:“不过,这更可怕。张辽的武艺远在我之上,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我不是他的对手,再攻城也是自取其辱。”
韩遂沉下了脸,将头盔放在案上,目光移到棋盘上。王国嘴角一挑,斜睨着阎行:“那以彦明之见,我军该当如何?”
“撤回金城。”阎行的目光停在韩遂的脸上,连看都没看王国一眼。“张辽也好,徐荣也罢,他们都有足够的实力击败我们,却一直守城不出,实在有些诡异。我觉得,他们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