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不卑不亢,沉声道:“教导无方,愧对先帝,老臣有罪。”
“太傅谦虚了。”刘辩同样不动声色。要论学问,他可能连袁隗一个边都碰不着,但是要论嘴皮子,论骂架,他还真不憷袁隗。他很清楚,袁隗要脸,他不要脸,他先天的占便宜。上次,他把袁隗骂得吐血,已经证明了这个道理。
学问,对骂架其实并没有什么帮助,大学者未必就骂得过街头泼妇。
“朕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书读得不好,也不怎么会说话,却也不是不可雕的朽木。”刘辩接着说道:“要论见识,朕还是有一点的。”
“陛下的学问虽然不好,却很自信。”袁隗不紧不慢的讽刺了一句:“老臣甚是欣慰。”
对这种级别的讥讽,刘辩根本不在乎,连挠痒痒都不够。他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说道:“太傅,你今天来,是想求朕赫免袁绍、袁术,还是想死谏啊?如果是自觉失职,想自诣廷尉,那就免了。朕……赦免你了。”
袁隗一时语噎。他准备了一肚子冠冕堂皇的话,鼓足了浩然之气,要说得大义凛然,可是面对刘辩这一通乱拳,他却不知道如何应付。
赦免,我需要你赦免吗?我穿着囚衣来,一路招摇过市,只是让天下人看看我的忠心啊。
袁隗看着崭新的囚衣,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