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窑‘洞’应该就在这附近,但是在哪儿?
该死的,你们千万不要出事,窑‘洞’在哪里?
眼前是一片沙海,掩盖了一切,彻底变换了模样,找不出一丝原有的影子。
山峦降低了一大截,被航弹炸碎,行成为一座沙渠,淹没了一切。
杨关几乎失去了理智,扔掉手中的重机枪,疯狂的扒地,掀起无数沙尘随风飞扬。
手被沙石划破,血流不止,他也不管不顾。
救人,他一心救人,忘记了一切,近乎疯癫式的挖掘沙石,一下、再一下……
满沙地里寻找,挖掘……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神渐渐恍惚,遍体彻痛,撕心伤肺,泪水泉涌而出。
恨,悔恨,懊悔,自责溢满了骨髓……
杨关心如刀绞,‘迷’糊了视线,无助的扒动着沙地,心神像手中的沙子、纷扬无序。
此刻的他像犯了失魂症一样,疯狂而又麻木,整个人沦丧在风沙之中。
‘阴’风吹散了硝烟,卷走了大部分尘埃,余下一股寒流袭浸大地。
银月洒下光辉,寒星衬托,山峦沙地亮闪闪,‘荡’起一层幽光,极淡的暗黑‘色’。
这是碎石的眼泪,它们在航弹下成型,脱离了娘胎,全都被熏成为杂‘色’,沐浴银辉而泣。
一位满身污垢之人在替碎石擦拭,相互忧伤、安抚,同悲同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