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气氛在汉军中渐渐弥漫开来。
正在这时,战鼓声响起,节奏舒缓,鼓点沉着有力。将士们向中军看去,却看到中军的大将军战旗缓缓落下,他们不由得愕然变色。战斗未起,先折将旗,这绝对是个不祥之兆。
对面的难楼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片刻,忍不住一拍大腿,转过身对儿子楼麓说道:“你看,汉军的将旗落了。哈哈哈,看来火狐说得有道理,这一次,我们赢定了。”
楼麓今年正好三十岁,面貌有几分酷似难楼,不过他没有骑黑马,而是一匹纯白的战马,一如当年他跟着刘修赶往宁
城时的模样。他敏锐的目光看着对面的大旗缓缓落下,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作为年轻时曾经与汉军并肩作战年轻人,作为赵云的弟子,作为接受过卢敏启蒙的乌桓人,他一直不赞成接受袁绍的封号,与汉军为敌。只是关系到整个部落的存亡,他个人的意见无足轻重,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上谷乌桓的最高统帅,一切只能听他的父亲难楼的。
他知道,对面有他的师傅赵云,有曾经和他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可是今天,他却要与他们生死相搏,甚至要亲手杀死他们。他为汉军的雄风不再而惋惜,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汉军,以前的汉军哪怕是以寡敌众,也是斗志昂扬,自信得近乎于狂妄,哪像现在这副怂样。
“等等……”楼麓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对面大声对难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