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想了想,苦笑道:“我知道伤亡肯定不会小,可是又能怎么办?到目前为止,我们拿得出手的战功只有攻克南顿,同时又丢了濮阳,总的算起来,我们奔波了几个月,功不抵过。不豁出命去挣点战功,到时候拿什么求封赏,没有封赏,将士们的辛苦又拿什么来补偿?”
陈宫没有吭声,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但是他作为一个谋士,必须提醒曹操这样做的代价。在田丰和袁绍的夹击下,曹操的兵力并不宽裕,而且兵法上说,归师勿遏,袁绍的大军是要夺路而逃的,要想拦住他们,无异于拦住一只疯虎,付出的伤亡将非常惊人。一旦实力损耗过大,以后曹操同样很难和刘修较量。
进亦难,退亦不可,这就是曹操眼前的困局,所以刘修这封信根本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只是把徐荣的功劳告诉曹操,曹操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曹操轻轻拍打着大腿,想了片刻,又道:“公台,你不用担心。我想刘修现在也不会让我一个人硬拼,我如果损失太大,他独木难支,而且难免会被人当成借刀杀人,排除异已。他的形势已经不容他再这么做,否则,那就是挑明了要做个跋扈将军了。我想他不是梁冀那种笨人,不会做得这么显眼。”
“将军的意思是?”
“徐荣是幽州系,刘修栽培他,其他人肯定会有意见。他们也想立功,也想加官进爵,我们就给他这个机会。”曹操抬起头,嘴角微微挑起:“你写一封信,向他请借麹义的凉州营,另外把这个消息告诉麹义他们,我想刘德然不会不同意的。”
陈宫想了片刻,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立刻去写信。写好了信,却没有立刻发,而是赶到夏育的大营。
夏育的大营离定陶不远,陈宫很快就赶到了。听说陈宫来了,夏育很诧异,也很高兴,立刻把他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