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珪兄,你现在又何必计较这些?”毛宗也有些忍不住了,“你现在手下兵不满千,让玄德听你的,可能吗?让你听他的,你肯定也不同意,我建议你们分兵,各行其事,已经是擅作主张了。报到朝廷去,陛下如果知道了你的情况,他会怎么办?你连这个左将军都没了。”
公孙瓒被毛宗说得哑口无言,却不肯认错,只是冷笑不已。
“好了,伯珪兄,你听我一句劝。正如你所说,半个幽州算什么,整个幽州又算什么?天下平定在即,他还能占辽东多久?我实话告诉你们,如果不是德然的身份特殊,哪里需要你们出手,他最多一两年时间就能竟全功,到时候我们同门相见,你们又有什么面目与他相见?现在天子给你们立功的机会,不管功劳大小,只要能参与其中,将来都会有一份你们应得的富贵,你们还要这里纠缠于这些小事,传到洛阳,岂不有损先生的脸面?就连我这个没用的人,都觉得脸上无光。”
毛宗跳着脚破口大骂,把公孙瓒骂得无地自容,最后无可奈何的同意了毛宗的建议,由刘备出海路,他与赵云一起合作,争取能收回幽州。
毛宗骂得直喘粗气,好在公孙瓒低了头,他也就算没白费力气,这才满意的告别了公孙瓒,坐船重新返回青州,向天子和卢植复命。
……
江陵,荆州刺史府。
刘修和瘸腿的袁术相对而坐,正在下棋。袁术的那条腿被张飞捅了一矛,伤了筋骨,算是残废了。他被刘修一战成擒,所有的雄心壮志似乎都随风而去,老老实实的做起了俘虏。不过他的俘虏生活过得不错,刘修没有把他送到洛阳去被天子砍脑袋,以治伤的借口留在江陵,偶尔刘修还来陪他下下棋。袁术是个坐不住的人,原本没有心思下棋,现在行动不便,也只好拿这个来消遣了,刘修的棋术也臭,两个棋篓子谁也不说谁,自得其乐。
“我说,张翼德成亲的那天晚上,我一定要去喝酒。”袁术啪的一声将棋子落在棋盘上,震得棋盘哗哗作响,每一个棋子都在跳。
刘修翻了个白眼:“你又是不是又想耍赖?下个棋,用得着这么大力吗?”
袁术咧嘴一乐:“我耍赖?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告诉你,这局,我赢定了,至少赢你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