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眉头一挑,半晌无语。他无尝不知道这么做会让卢植难做,会让家人陷入危险之地——楚王府虽说有数百步骑,又有关羽这员猛将,但朝廷如果真要下手,他们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但是他不能放弃益州,面对卢植的一再紧逼,他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去。
如果没有益州在手,他的一切宏图大业都是一句空话,再猛勇的将士,没有足够的粮草,也会不战自溃。所以他必须紧紧的把益州抓在手里,不管压力有多大,都必须顶住。他同样也清楚,老爹大概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至于他有没有把握杀出洛阳,那又另当别论,但是老爹肯定不会同意他放弃益州,否则他也不会让关羽去把牛辅揍一顿。
虽说有心理准备,但是被李儒当面指出来,他还是有些无言以对。
“那你如何为我排此忧,解此难?”
李儒笑了,挺起胸膛,拱了拱手:“很简单,只要我在刺史府一坐,拱手而治,一切对将军不利的流言蜚语,自然化为无形。将军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将军得益州,我得一逍遥,白拿六百石的俸禄,两得其便,岂不美哉?”
刘修和阎忠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阎忠起身,向李儒施了一礼:“能与使君切磋琢磨,平生之幸。”
李儒连忙还礼:“敢不从命。”
刘修也笑了,起身走到李儒面前,点点头,笑道:“文优,这六百石的俸禄,可不是好拿的。你想逍遥,只怕天下纷纷,益州事务繁忙,你是逍遥不起来的。”
李儒会心的笑了,“将军有何差遣,尽管吩咐便是,儒敢不尽犬马之劳。”他顿了顿,随即说道:“要说有事,眼下的确有一件事。将军,关东战火连年不止,袁术移师豫州,曹兖州两面受敌,压力大增。洛阳财赋枯竭,难以为继,将军既得益州,还是把益州当交的财赋尽快送到洛阳,解陛下和太后的燃眉之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