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你想想看,如果不是有这么大一件事遮着,刘龚后裔这件事能这么轻松的揭过吗?”
袁隗愕然惊醒,觉得刘备分析得有道理。刘修是有谋逆背景的刘龚后人,这件事如果平时揭露出来,刘修丢官是意料之中的事,弄不好还会有欺君之罪。可是现在不一样,他被人诬陷与宋皇后私通,并且生了一个儿子来冒充冒皇嫡子,这个罪更大得让人难以想像。有这个罪挡着,那一百多年前的谋逆就根本不算事了,当天子的所有注意力全被吸引到这上面时,刘修反击,解除了自己的罪名,让自己成了一个受委屈的人,这时候的天子又会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冤枉,原本有多少愤怒,现在就变成了多少愧疚,根本不会再去计较他先人那点事。
刘修自己制造了一个大麻烦,不仅掩盖了自己的小麻烦,顺便还把袁家、何家全装进去了,可谓是一举两得。考虑到玄阳子和刘修父母出现的巧合,这种解释无疑是最合理的。
“你们的败,只是败在证明方法上。合血之术有问题,只能说无法证明皇嫡子是宋皇后和卫将军私通之子,可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私通。”
刘备的这句话有些绕,但是袁隗和马伦都是聪明人,他们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的怀疑并没有错,只是证明的方法错了,而这个方法原本可能就是刘修提供的,就是刘修用来误导他们的。这个方法错误,并不代表他们的怀疑有问题,相反,刘修冒险引他们入彀,正说明这可能是事实。
袁隗夫妇在欣喜的同时,又不禁有些惊骇,如果真如刘备所说,这是刘修故意设的一个圈套,那刘修未免也太阴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