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很开心,她虽然是个妾,可是她感觉得出来,阿公也好,阿姑也罢,对她这个妾都非常满意。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刘修这些年虽然小有波折,但仕途总体上非常顺利,唯一的缺憾就是父母不在身边,无法尽孝,如今二老都来了,刘修最大的心事已了,再等她为他生个儿子,刘修的生活就算圆满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等着刘修归来。忽然听报说刘修被宫里的人用步辇抬回来了,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迎了出去,唐氏虽然已经四十多岁,按现在来说也是步入中老年,可是这身手比王楚还要灵活,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抱着睡得正香的刘修,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亏得刘元起见过世面,先给刘修搭了个脉,又听送刘修回来的虎贲郎说刘修只是累的,这才放了心,连忙招呼人先把刘修送回房里休息,然后又吩咐闻讯赶来的刘备拿了些赏钱给虎贲郎们。
刘备送走了虎贲郎,赶到刘修的卧室,远远的看了一眼刘修,笑了起来:“大兄既然能睡得这么安稳,想来一切已经大局已定。”
刘元起抚着胡须看看他,笑道:“玄德,你去取点酒食来,我们到外面饮酒闲叙,这里就留给女人们照看。”
刘备连忙应了,转身出了门,去厨房取了些酒食来到堂上,和刘元起对面而坐。刘元起到府里来的那个晚上,就把事情向刘备做了说明,他由范县迁到涿县的手续的确是刘备的祖父刘雄办的,范县的县寺也是他烧的,只是为了掩藏行径,没想到刘雄的身体不好,一急居然病死了。他也非常内疚,本来是想花钱帮刘备的父亲刘弘铺平仕途以作弥补,不料刘弘又早死,所以只好等刘备长大,希望能在刘备身上有些补偿。如今他虽然没能补偿刘备,但刘修对刘备非常照顾,也算是父债子偿了。
刘备对此全盘接受,并劝刘元起说,事出无心,阿伯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这么说来,我们虽然血脉隔得非常远,但还算是一家人。刘修不在府里的时候,他主动的承担起了打理家务的事,内务自有王楚处理,外务就由他包了,刘元起初来乍到,这些东西一时还搞不清。
“玄德,我想问你一件事。”刘元起举起酒杯,示意了刘备一下,浅浅的呷了一口:“你是打算就这么跟着德然,还是想自已闯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