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让也收了张角的钱,只是他不像封谞那么笨,会把这种事情做得这么正大光明,他和张角的联络一直很隐秘,就连天子也不知道。
张让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蹇硕,心头涌过一阵担忧。蹇硕从凉州回来之后,已经成为天子身边的第一宠臣,他有战功,这是任何一个宦官都没有的优势,而现在的形势对他也有利,刘修不遗余力的支持天子,蹇硕作为刘修在宫里的代言人,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天子的信任。而袁家也好,张角也好,都成了天子最痛恨的人,谁还敢为他们说话?
张让有些后悔,他知道刘修这个人不鄙视宦官,他不仅和蹇硕关系好,和毕岚的关系好,而且和赵忠的关系也不差,到目前为止,除了当初和曹节闹得不可开交,大开杀戒之外,还没看到他和谁翻脸的。
张让和他也没翻过脸,但是仅限于此,他和刘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因为何贵人的原因,张让一直和支持宋家的刘修保持着距离,只是如今宋皇后生的皇嫡子已经渐渐长成一个健壮而聪明的小男子汉,风头远远盖过了何贵人所生的皇长子,他在何家身上的投资已经宣告失败,如果再不想办法和宋皇后一系拉上关系,只怕他以后在宫里可就没法混了。
是直接向宋家套近乎,还是向曹家或者刘修示好?这是张让眼下考虑的大问题,至于封谞的死,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在张让的沉思中,封谞渐渐没了气息,天子却依然怒气冲冲,在大殿上焦躁的转着圈,他瞟了一眼张让,见张让有些出神,不免有些生气:“张公,朕当如何处置这些逆贼才好?”
张让一惊,连忙笑道:“陛下何须担心,有陛下天威,那些魑魅魍魉又何足道哉。”
天子皱了皱眉:“你说点实在的,他们狼狈为奸,朕当如何应付才好?”
张让迅速的权衡了一下,笑道:“陛下,他们想联起手来蒙骗陛下,其心可诛,可是臣以为,他们不会得逞的。”
“哦。”天子笑了起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