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去地方任职了吧?”
“不后悔。”贾诩诡异的一笑:“被塞到三公府的那些人,后来大多又被授了外职,不过,去年年底的上计中,有很多人被查出有贪墨行径,天子因此非常生气。”
刘修非常诧异,那些人刚入仕途,正是努力做事,报效君王的时候,怎么这么快就贪墨堕落了?你怎么的也得混个几年再伸手啊。这么快就被人揪住,那天子的面子的确不好看,这
些人名义上可是天子门生啊。
刘修看着贾诩得意的笑,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有话就说,别卖关子了。”
贾诩微微一笑:“你还记得崔子真的《政论》里关于县令长的论述吗?”
刘修一愣,恍然大悟。那些士子大多是家境一般的读书人,而县令长的俸禄是很薄的,估计他们这些没后台的也不会被安排到大县,只能去那些穷乡僻壤,俸禄不足以自给,贪墨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怪不得贾诩当初不愿意外放,原来他早就看出了这里面潜藏的危机啊。这个阴险的家伙果然是保命大师,死道友不死贫道。那他现在在宫里混不下去了,又想到我这儿来了?
“是的,据我所知,现在只有大人能保证不拖欠薪俸。”贾诩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而且我知道,大人要在并州大展鸿图,我多少有些用得上力的地方。”
“那倒是,我这儿缺个长史,你愿意干不?”刘修故意调侃了他一句:“这可是武职。”
“武职就武职,只要能按时发钱就行。”贾诩无所谓的挠了挠头:“大人,我能把家属带过来吗?”
“欢迎啊。”刘修正中下怀,不过,他随即又感到不对劲,贾诩这么急着要把家人带到北疆来,莫非是又闻到了什么不祥的味道。
贾诩眼珠一转,捻着腮下的胡须,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大人,张角做了济南相。”
刘修莫名其妙:“他不是做光禄大夫做得好好吗,怎么外放济南相了。”
贾诩嘴一歪,摇了摇头:“他在朝庭上很孤立,真正愿意听他说话的,大概只有天子一个人。其他人都把他当疯子看,他在洛阳怎么呆?倒不如到地方上展得开手脚。”
刘修倒吸一口冷气,贾诩不以为然的一笑,“大人,我早就说过,这要看天意。现在看来,天意显然不是大人希望的那样,大人既然到了并州,就抓紧时间,尽快把并州牢牢的把控住,也许并州就是大汉的中流砥柱,并州不乱,事情也许还有些许转机。浴中重生,未尝也不是一个选择。大人,你选择朱雀做战旗,就是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