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笑笑,连连摇头道:“那是陛下英明,张扶风有卧虎之胆,与我没什么关系。”因他之力,张奂位列三公,但他压根儿不提,却来谢刘修解党禁之功,这不得不说张奂这个人虽然不被清流接纳,但是其实非常清流。
张奂微微一笑:“我被党禁之前门可罗雀,做了太尉之后门庭若市,来拜贺的人络绎不绝,车马相望,可是德然你却是从未登门,就连太尉府也从来没来过一趟。今天怎么有空?”
刘修把来意一说,张奂沉吟片刻,很郑重的说道:“真有此事?”
刘修也郑重的点点头:“不敢有一丝欺瞒。”
张奂抚着胡须,略作思索:“既然如此,就请德然听我的消息。”
刘修躬身致意,转身就要走,张奂又叫住了他,转身让人拿出几份公文推到刘修面前,让刘修看。刘修有些受宠若惊,推辞了一番,这才打开细看,原来是护乌桓校尉夏育和护羌校尉田晏的上书,他们要求朝庭拨付粮草辎重,发兵讨伐鲜卑。
刘修立刻明白了,这是夏育和田晏两人为段颎鸣不平,特地给张奂上眼药的。
张奂看着刘修的脸色,淡淡的问道:“你觉得能打吗?”
“这不是能不能打的问题,而是要不要打的问题。”刘修斟字酌句的说道:“檀石槐不把大汉放在眼里,不断侵扰边疆,这个人只要活一天,边疆就难得安稳。要想等他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听说他正当壮年,现在周边除了我大汉之外,又没有什么值得他亲自动手的敌人,估计没有一二十年的不会死。真要再被他发展个一二十年,到时候想制他也制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打?”张奂不动声色。
“要打,但不是现在。”刘修坦然的说道:“大汉现在内忧外患,如果一切顺利,只怕也需要十年才能喘过气来,要想发动一场大战,我估计再有二十年都未必能行。”
“那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檀石槐坐大?”张奂忍不住笑了,他觉得刘修这些话说的全是废话。又说不能等一二十年,又说必须等一二十年,你究竟想说什么?
刘修却一点笑的意思也没有,他摇摇头,很严肃的说道:“我说的大战是指重创鲜卑,就像当初歼灭匈奴主力的战事一样,要么不打,要打就打得他奄奄一息,甚至彻底灭他的族。就目前而言,我认为虽然不能像夏育、田晏要求的这样大举发兵,但是选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