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欲效仿我当年做奇货可居之事,却怕赔了成本?”吕不韦追问道。
“我如何敢与父亲相比,但……”吕奇连忙说到,但却卡住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我当年为了先王可谓是倾尽了我吕家三代的积累,那个时候的我尚且没有怕赔本的迟疑,现在的你又在担心什么?”吕不韦回忆道。
当年赵都的一介商人在一个秦国质子身上赌上了全部的身家,一旦不成功,莫说是取回成本,甚至连性命都难保,但就是这样,吕不韦最终还是赌赢了,从当年不得不依附于权贵的人,成为了现在天下顶级的权贵之一。
“现在我们吕家拥有的东西难道还要担心这个问题吗?即使在他身上投下重注赔了,那又能如何?”
“你既已决定,为何又要瞻前顾后、顾此失彼?”
“时机稍纵即逝,你若不能在他微末之时与之结交,给其恩惠,如何在将来坐收十倍、百倍之利?”
“你既知道他的不凡,难道别人就看不到吗?你就不担心别人捷足先登?”
吕不韦抛出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让吕奇懵了,随即脸色就是涨红一片,他本是心机深沉之人,在面对来自父亲的质问,一时间还是没能崩住。
“杨明此人有能力,有天赋,又不是毫无背景之人,这样的人在咸阳,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就可以出人头地,等到那时,你再想拉拢恐怕就起不到你想要的效果了。”吕不韦见儿子露出难堪之色,也就放缓了语气。
“父亲,他来到咸阳后,我一直都在观察,虽然他走了蒙骜的关系,但蒙骜对其似乎颇为敷衍,只是给他安排了一份冷差。”吕奇道。
“你觉得甘泉宫禁卫是冷差?”吕不韦反问道。
“应该是吧。”吕不韦的态度让吕奇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