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辗转反侧不太能睡得着的人,头一歪,深深地睡了过去。
冉慕儿收手,不死心地问身后两人:“就非得让我守在这吗?不能你们两人中留下一人,我与另外一人去探江府吗?”
她又不介意,和简欢一起,和沈寂之一起,都行的。
简欢理所当然地回:“不能。”
三个人中,总要留下一人守在这里,情况不对便要及时通知外探的两人。
大家都不愿留下,但她和沈寂之人多势众,二比一力压冉慕儿。
沈寂之倒是没说话,只淡淡扫了眼,用会说话的眼睛表明到了他的意思——“不然?”
冉慕儿嘟嘴,给简欢和沈寂之分别抛了个媚眼:“我很有用的,不要让我在这独守空房嘛。”
简欢和沈寂之都熟悉了冉慕儿的行事作风,见此见怪不怪,理都不理,推开窗,先后往夜色深处轻巧一跃。
晚风卷起他们的裙摆,像舞动的船帆,在深海中渐渐远去。
冉慕儿形单影只地站在窗前,伸手用袖子抹了抹眼角,自言自语,如泣如诉:“我好生命苦,三个人里,就我一人吃素,还落单……”她仰头,望着天边的月,埋怨道,“上天你何其不公呐!”
冉慕儿的嘤嘤假哭声被远远抛在身后,简欢和沈寂之绕出客院,往主院行进。
江府占地极广,主院和客院间隔得有些远,有一个很大的花园。
一炷香后,花园岔路口的竹林里,两人藏在偏僻角落。
堆满落叶的地面,摊着那张江府舆图。
虽来前收集了舆图,但刚刚粗粗探了下,发现舆图有些地方不对。
江家似乎改建过,事先商量好的路线,要重新划定。
沈寂之蹲着,一脚微屈,视线在地形图上一扫,伸手指了指地图上一处道:“我们现下在这。”
“嗯。”简欢手在下巴处轻弹,蹲得有些累,就往身侧一靠,一手撑在他大腿上,一手在地图上重新画了两条新路线出来,道,“你探这条,我探这条?”
沈寂之顺势半揽着简欢的腰,无所谓地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