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几个老臣,听着这文风越来越熟悉,不由在心中暗骂,柳公卿那老匹夫好不要脸,不念旧情也就罢了,竟然拉下脸面代笔,跟后生相争,看来那老匹夫是打定主意倒向白国了。
这也让他们产生了巨大的担忧。
以他们的了解,近些年进士出身的士子,除了钱进以外,并无出彩之人。
便是钱进的笔锋,也稍显稚嫩了些,既然柳公卿都亲自出手了,这场文斗,大兴是输定了。
连势在必得的文斗都输了,武斗、军阵,岂不是更加糟糕了?
王景不懂诗书,但是他看到这些南蛮子满脸沮丧的表情,便知道这文章是夷人的,而且写得必定是极好的,正如他父王所说的那样,柳家的两支笔杆子天下无敌。
他顿时便快活了起来,挑衅地看着杨明道:“南蛮子,看来这一场我们白国赢定了,你的脖子可洗干净了?你们大兴的银子可准备好了?”
杨明挑眉道:“赵王世子这话说得倒是有些古怪了,这文章并未具名,你怎知是白国人写的?说不准是我们大兴赢定了呢?”
王景愣了一下。
他自然是从大兴文官们的表情中看出来的,但也是因为他先前便知道比试的文章是柳季让的父亲或是兄长写的
,心中早有定论,才会有此反应。
不过他当然不会承认,而是大肆嘲讽道:“小王不懂诗书,难道你们的大官也不懂吗?看你们汉人的表情,跟死了爹妈似的,就知道不是你们那边的人了。”
原本不具名是为了公平起见。
毕竟除了柳季让和周耕读对自己家的选手很清楚以外,其他五个使臣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