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特错!”
“这二十多年来在宫中,谁人不知贵妃娘娘对夏某信赖有加?就算夏某告老离任了,娘娘还是时常招夏某入宫看诊。”
“分明是夏某向娘娘举荐的广白,只因夏某不甚精通产科一脉,而广白在江湖上有神医之名,没想到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夏空青双眸射出仇恨的光芒道:“夏某,举荐不当理当受罚,但却不能容许杨大人如此栽赃污蔑!”
“夏某从未提议过贵妃娘娘保胎,相反,还一直让贵妃娘娘三思而后行,因为夏某早就摸出,贵妃娘娘这一胎脉象有些古怪。”
“是娘娘盼子成狂,心心念念想为圣上再诞下一个皇子,哪怕不惜性命。草民才没有坚持。”
夏空青的脸上露出少许悔恨,低头道:“直到刚才,草民见了贵妃娘娘血中之物,方知贵妃娘娘患的是什么怪病,此病万中无一,极其罕见,早知如此,草民便该坚持,让贵妃娘娘早些小产了才是。”
他一边口称有罪,一边又编造了各种理由为自己推脱。
杨明脸上多了一丝冷笑道:“那你倒说说,贵妃娘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月经不来,二三月或七八月,腹大如孕,一日血崩下血泡,内有物如虾蟆子,昏迷不省人事。此,鬼胎也。”
夏空青一咬牙说出了这个不详的词语。
宋赵广像是禁受不住打击,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林行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了他,又急忙叫太监搬来椅子。
宋赵广在椅子上坐下,以手掩面,声音沉闷道:“你说什么?贵妃娘娘怀的是什么?”
“是鬼胎!”
夏空青明知道这个词语对皇族而言是大不敬的词语,他不该自己说出口。
但是杨明这么颠倒黑白、胡扯八道,他若不说重点,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了。
是以,他只能亲口道出实情:“贵妃娘娘怀的是鬼胎,鬼吸人精气,娘娘才会流血不止,方才草民便是在血中看到了状如虾蟆子般的鬼物,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