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圣上动了心思想纳入宫也不足为奇。
但石慧娘很会做人,每次入宫都打扮得十分朴素,对她也一直毕恭毕敬。
可今天石慧娘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绵里带针,叫人难受,又不能发作。
局面便僵持住了。
柴世冬看着杨明的惨样,心里直犯愁。
他爹叫他好好伺候杨明,等来年开春了,好叫他兑现承诺,把酒坊开到白国去,这关乎他们柴家的百年生计。
这时候杨明有困难了,他就在这看戏,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万一他明年后悔了怎么办?
柴世冬绞尽脑汁,忽然福至心灵,跪地磕头道:“贵妃娘娘,我也认识杨兄很久了,很清楚杨兄的为人,他绝不会作出无缘无故打伤韩国舅的事情,请娘娘明察。”
柴家也是外戚,论资排辈,柴世冬甚至还要叫韩贵妃一声舅母。
韩贵妃自然认得他,心里更是恼火:“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会无缘无故伤人,长安便会无缘无故伤人吗?”
柴世冬愣了愣,到底是不敢承认,只是支支吾吾道:“这,韩长安他……”
“贵妃娘娘何必明知故问呢?”
近处的马车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为柴世冬解了围,她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缓步走了过来。
“是宣平侯夫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宣平侯的女儿也是皇帝的嫔妃之一,虽不如韩贵妃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