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十分仔细,韩长安听得不耐烦了,狠狠唾骂道:“废话连篇,你只用说一句,本国舅这伤是不是那小子弄的便是了!”
他这话此时一出口,便像是恐吓了。
听得入神的贵夫人们暗自摇头,心里便有了判断。
杜泰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他抬起头,叹气道:“是也,国舅爷的伤真要计较起来,确实是杨大人弄的。”
不等韩长安喜上眉梢,他便接着道:“正说到杨大人不愿与国舅爷为敌,便下马向国舅爷求情,国舅爷也是这般等得不耐烦了,便提足踢向杨大人。”
“结果,卑职也不知怎么阴差阳错的,国舅爷的金足竟被杨大人的缰绳套牢了,马匹也受了惊,忽然撒蹄子跑了。国舅爷这才受了重伤。”
“你放屁!明明是他故意拿缰绳套住我的脚,才致使我落马的!”
韩长安当时就急了:“你们这帮狗奴才,不救我就算了,还跟那厮狼狈为奸,串通好陷害本国舅!我杀了你们!”
他说着便扬起马鞭打向杜泰,怎知身子不稳,险些又摔下马。
“噗嗤!”
不知从哪传来了笑声。
“够了!”
韩贵妃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杜泰的话九分真中掺杂
着一分假,又将事情说得那么仔细清楚,她实在难辨真伪,只能无奈地承认,恐怕韩长安这一次又是咎由自取。
“姐姐。”
这个节骨眼上,韩长安也觉得有些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