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绝冯圆圆和茶绝甄微,已经基本选定了梳拢的人家,便欣欣然住进了权贵的别院,也免去了旁人打扰。
琴绝冷玲珑和棋绝温如玉,在下船后不久便一同挂出了通告,说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要出去云游待春暖花开再回来,随即联袂而去,如今也不知道到哪了。
至于画绝秋丹雪和诗绝慕念云,避无可避便索性在城里包下了一处茶楼,隔三差五便宴请宾客、吟诗作画,入场费收到手软,堪称劳模的典范。
只有书绝赛天仙,既不投靠人家,又不云隐,也不宴客,只是大大方方地找了个偏远的小院住下,身边也只留下了贴身丫鬟和无家可归的瘸腿车夫。
至于其他下人,一早被她打发回去放假了。
如此一来,上门骚扰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而赛天仙能做的只有减少抛头露面,以及
一次又一次不亢不卑地拒绝。
这大半个月过去,永宁城的权贵或多或少都碰了几次钉子,也就安分了些。
杨明摩挲着下巴,总觉得有些想不通。
既然赛天仙摆明了一副这个冬天想低调行事的样子,为何又要派绿儿来施粥赈灾?
众所周知,所有的慈善活动都是有目的的。
要不就是为了拓展人脉,要不就是为了收买人心。
赛天仙只让丫鬟来,便是不打算拓展人脉。
粥棚也没有用她的名字,那就是不打算收买人心。
两者都不是的话,那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她是真心想赈灾吧?
杨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