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实际交易中,可以根据情况在指导价的基础上略有浮动,只要双方认可立券,官府即承认交易合法。
不过,想以旬估价格的十倍百倍卖出,是决计不成的,这是扰乱市场,若是被官府查到,视情节严重性,处以流放、极刑不等。
炭价原本一直是二百文一称上下,上一次旬估因为入了冬,也只得二百一十文。
这么冷的天,运河都结冰了,外面的炭进不来,城里的人出不去。
这百年难遇的好时
机,炭行的人怎肯贱价卖炭,他们宁可关门关几日,就是为了等上头疏通关系,拿到个合法合理的旬估价格,才好卖炭。
直到午后,宋大才坐着马车回来了。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顺着后门直接上了二楼,刚进屋便红光满面道:“十两一称,殿下诚不欺我也!”
陆二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他在炭行做了二三十年,还是第一次拿到这样的价格。
“仓中还有七万两千称炭,这便是七十二万两啊!足足七十二万两啊!”
宋大也控制不住情绪,兴奋地念叨了起来。
卖炭本不是什么暴利的买卖,寻常的光景,一个月能卖不出一万两,即便是寒冬这两个月,要能卖出五万两银子,那就算是顶
了天了。
这一波,几乎能抵得上十年的收益了。
“这雪要是能再多下几个月,老夫尽可以颐养天年了。”
“可惜了,早知今年会下雪,就该再多进几船炭。”
宋大和陆二浮想联翩,钟三缩在一旁,脸色虽有些激动,但想到外面那些受寒的百姓,他还是无端端觉得有些心虚。
过了一会,二人终于想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