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若有所思。
事情有些古怪啊。
朝廷定下的酒税最低一百万,秦孝贤刚才已经跟他说过了,又何必再三重复?
他强调一百万两,是否有什么深意?
然而一时半会,杨明实在抓不到什么思绪。
反正他也没打算拿下平江府的酒税,管他多少钱,与
他何干!
日薄西山,宾客不多了,秦晃向他道谢,杨明应付了几句就把福船开回了别院船坞。
院子里泥沙袋堆成了小山,旁边是一块块切好的木板。
杨来福迎上来道:“少主,木板与二百万斤泥沙都在这儿了。五十艘小船三日后送到。铁索也已委托城中各大铁匠铺加紧打造,最迟初五便能送来。”
老管家在平江府多年,办起这些杂事轻车熟路。
只是往返调度,车马劳顿,难免辛苦,看着又消瘦了不少。
杨明愧疚道:“福伯辛苦了,我对账务一窍不通,若是有人能帮把手就好了。”
他爹本来给他留下了偌大的家业,以及足以支撑这些家业的得力助手。
光耀商会的管事,个个都是八面玲珑、处事精明的好手。
可惜旺财当家之后,或是收买或是打压,那些管事有大半投靠了他。
忠于杨山的管事们,因为在平江府被打压得厉害,大多去他处谋生了。
只是为难老管家,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岁数了,却还在为他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