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看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有些忍不住了。
“从头到尾,我给过你们无数次机会,是你一直在咄咄逼人!”
“最初我到万家卖酒方,只要价一千两,你儿子不买就算了,还要让我从他胯下钻过去,我忍了。”
“后来我开了酒坊,杜康酒售价高达六百五十文,平江府买得起的人屈指可数,其实本来跟你们没什么利益冲突。”
“你卖你的蓬莱春,我卖我的杜康酒,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你非要来阴的,伙同刘刀疤打伤我的伙计不说,还收买了知县,要屈打成招,是因为我有功名在身,才侥幸逃过一劫。”
“再后来,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联合粮商断我后路,又让刘刀疤抢走我从明州买回来的粮食,找夷人马夫下套,拿了五十万斤发霉的米糊弄我。”
“若非杨某有两把刷子,早就成了断头台上血溅三尺的冤死鬼了!”
杨明讽刺道:“你这叫玩火烧身,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个中曲折,四大粮商只知道一些,不知道详情。
听他这么一说,米东、曹西两兄弟也不再同情万源了。
万源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屈极了。
他知道杨明说的是对的。
如果杨明只卖杜
康,确实对他们的生意并没有很大的影响。
可他却不相信杨明真有那么好心,会留一口汤给他喝。
万源索性也不演了,冷笑道:“小畜生,说得倒好听,一年几百万两的生意,你难道不想独占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换了你是我,你同样会这么做!”
杨明嗤笑道:“你当酿酒是天大的买卖?能赚钱的法子多了,这点钱,小爷还没放在心上。如果你不整我,我本来并没有打算独占这门生意,是你非要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