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热情好客,而是他见识过石家护院的武艺。
当初那姓陈的带了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石家那四个护院,一个照面就全打趴下了。
那几个护院都
是杨重的徒子徒孙,这杨老头教人的功夫可见一斑。
杨明处处忍让,杨重看起来心情好多了。
他翻下驴背,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边喝酒,一边斜眼看着远处正在忙活砌墙的村民,问道:“此处临近府城,方圆百里不曾听过有流寇出没,你为何要修围墙?”
“不瞒教头,小子得罪了一个人,听说他是做无本买卖起家的,我怕他找人来寻仇。”
杨明老老实实道。
杨重瞥了他一眼道:“你怕什么?你往城里一躲,他还敢攻城不成?”
“我可以躲,这些村民又能往哪里躲?他们既然替我做事,我总要保障他们的安全。再说,这酒坊也不能搬到城里去,这可是小子的安家立命之本。”
杨明表情淡然,似乎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村民替他打工,他就有义务要保护村民。
“汝脑有疾乎?”
杨重却有些不可思议。
招护卫、请教头、砌围墙,起码得花数千两银子,却只为了保护一座酒坊和这些村民?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
陶陶从家里拿了些吃的回来,听到这句话气鼓鼓道:“老人家,我们老爷重金请你过来当教头,还好酒好菜招待你,你怎么还骂人呢?”
“他脑子有病,老子又没说错。”
杨重翻了个白眼,抓起鸡腿啃了一口,慢条斯理道:“你这墙,要想把村子都围住,你就是修三年也修不起来,不如推了修栅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