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好行李箱之后,正准备去叫周若起床,却发现周若已经洗漱好出来了。
周若看着贺显谟摆成一排的几个行李箱,不免又感慨了一句他的强迫症——他的几个行李箱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式和颜色,摆在一起完全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也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收的,他记得住每个箱子里放了什么么?
“早饭好了,先打针吧。”贺显谟见周若出来,便看了看时间,她昨天差不多就是这个点打的。
这是周若的第三针黄体酮了,但她还没有适应扒掉裤子让贺显谟打针这个行为,一说到打针脸色还是有些微妙,那状态有些像耍赖的小孩子。
贺显谟见周若站在原地许久不动,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去沙发趴着。”
周若狠了狠心,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走过去趴下来了,贺显谟用酒精棉擦皮肤的时候,看见了她前面两天打针留下来的针孔和四周一圈肿胀的皮肤。
贺显谟动手摸了摸,刚碰上去就惹来了周若的惊叫:“你别摸那儿,疼得慌。”
周若打排卵针和做取卵的时候也是疼的,但那种疼和现在还是有些区别的,黄体酮刚注射的时候还不算特别疼,但后劲儿好像很大,打完之后越来越疼。
才两天,她打过针的那片地方已经肿得不像话了,摸上去都是硬的,稍微碰一下就疼——
“晚上我给你冰敷揉一下。”贺显谟说,“弄完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