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吃完饭之后,白清如趁贺显谟不在的时候跟周若聊过几句,她说,觉得贺显谟现在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白清如还说,这几天她和贺曙行也有在反思,之前可能的确是过分地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贺显谟了,导致他内心深处一直很压抑,但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控制。
周若当时只是听着,没做过多评价,也没给她建议和探讨,她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
但白清如和贺曙行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意识到这一点,挺不容易的,毕竟没几个长辈愿意承认自己在教育方面的缺陷,从他们的行为,周若也看得出来,他们是很爱贺显谟的。
周若跟白清如通完电话的时候,贺显谟刚好收完餐厅出来,他很自然地走到鞋柜前换了鞋,随手拿起了周若的车钥匙,拉着她一起出门。
这几天两人都是一辆车来回的,周若也习惯了。
上车之后,周若跟贺显谟说:“刚才白老师来电话了,说他们自己约了车。”
贺显谟“嗯”了一声。
周若:“没良心的,你还真不去送。”
贺显谟:“以前也不是每次都送,他们经常来,对伦敦很熟了。”
其实送机这件事情没有很重要,是周若太当回事儿了,之前他都是很自然,遇上周末或者放假了才去送,工作日都是二老自己约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