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曙行握住白清如的手安抚着了她几下,随后看向贺显谟,犀利地问他:“你是这个想法,她呢?”
“我听家禾说,她是没有结婚计划的。”贺曙行字字珠玑,一下就问到了重点,“你想和她在一起,想过以后么?没有婚姻没有孩子,你们能在一起多久?”
“我无意去评判她的私生活,但按她换男朋友的频率,你能坚持多久?”知子莫若父,贺曙行几乎每个字都在往贺显谟的肺管子上戳。
贺显谟被说得有些破防了,拳头紧紧地握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的选择,后果我会自己承担。”
白清如:“你要承担什么后果?一辈子不结婚不要孩子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你爸爸?”
贺显谟一提后果,白清如就想起了他之前突然说以后不结婚了这种话,刚刚压下去的情绪又上来了,她实在无法想象,一贯成熟懂事的贺显谟,竟然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说出这种幼稚的话。
“我一直在考虑你们,按你们的要求和想法做你们的好儿子。”贺显谟沉默了一两分钟,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抬眸看着对面的两人,“出国,专业,工作,都是你们选的,我顺从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我照顾你们的感受,现在我有和你们不同的想法了,你们就开始指责我没有考虑你们。”
白清如被说得哽住了,贺曙行也抿住了嘴唇。
他们并非不明事理的父母,贺显谟方才的话也的确激起了他们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