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不太想这般窝囊的被护着,但太子也不傻,分得清孰轻孰重。
若说他父皇最想谁死,怕就是他了罢。
他没说什么,在纪明焱旁边躺下了,打算趁机补眠。
熬了好几夜,太子眼下的青黑,愈发重了些。
太子越睡靠得纪明焱越近,纪明焱忽而痛呼了一声:“殿下,你碰到了我的伤口!”
太子被吓醒,忙退后了一些:“明焱,你没事罢?”
纪明焱疼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有事。”
太子:“……”
从来无人在他问有事没事时,会说有事,都说无事。
纪云汐靠坐在一旁微微出神。
闻言她看了一眼,对欲起身的太子道:“六哥无事,殿下你不用管他。”
纪明焱嘟囔道:“我真有事,疼。”
但太子也没靠着纪明焱睡了,他起身看了看,躺到了纪明焱斜角处。
毒娘子刚好坐那,见此转移了一下地盘,坐到纪明焱旁边。
纪明焱的苦大仇深向来持续不了很久。
他将毒娘子给的南瓜子用荷包装了起来。
荷包是纪云汐给他的,据说是雪竹亲手所绣。
纪明焱问道:“阿毒姐,你说这南瓜子种地里,还能长出南瓜吗?”
毒娘子一脸嫌弃:“人家都熟透了,你说能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