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以林景余的名义扣住那批货。”
田佳曼想也没想:“不可能!”
“我不可能拿他冒险!”田佳曼冷了脸色,“你根本不知道钟玉明有多恨林景余,你以为钟玉明这十年为什么几乎不见外人了,那是因为他……”
几欲脱口而出的话又生生刹住,田佳曼撇开了头:“总之我不可能答应你。一旦钟玉明知道林景余还……就算要鞭尸,他也不可能放过林景余。”
“所以我才希望你以林景余名义扣住那批货。”江承定定看他,“只要放出林景余的消息,钟玉明就一定会回来。”
田佳曼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拿他冒险。”
江承:“你以为你不说,钟玉明就完全不知情了?”
田佳曼转眸看他:“你什么意思?”
“贺之远不会无缘无故去烟花厂旧址找什么账户信息,更不可能被你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除非,”江承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把手机屏幕转向田佳曼。
田佳曼看了眼手机屏幕,面色微变,照片是她密室里沉睡的男人。
“田小姐想剪掉钟玉明在国内的羽翼,贺之远是第一步。你掌管财务部多年,也跟在贺之远身边多年,你深知他已经不被钟玉明信任了,距离决裂就差一把火而已了,所以你不介意亲自添上这把火,以当年的账户信息为诱饵让贺之远主动离开,但贺之远是谁啊,能让他相信那些东西还存在,只能搬出林景余,而且是活着的林景余。”
田佳曼笑笑:“江总说笑了,贺总又不是去了就能找到的,我干嘛要冒这个险。”
“贺之远找不找得到不是重点,但消息会传回钟玉明那,这就坐实了贺之远有叛离的猜疑,钟玉明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掉贺之远。”江承说着看向田佳曼,“但田小姐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钟玉明难道就不会像我一样去猜测,是什么事让贺之远时隔十年后再去相信可能已经不存在的东西?活人,而且是亲历现场的活人,你以为他不会怀疑林景余的生死?”
田佳曼面色一下变得苍白。
“你已经把林景余推到了钟玉明面前,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总要去确认的,与其等他调查确认,最后查到你头上,为什么我们不趁他发现前主动出击?”江承盯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一字一句。
田佳曼犹疑看他,眼神已没有最初的倔强。
主动出击和坐以待毙,她没得选择。
“我会保证林景余的安全。”江承补充保证。
田佳曼咬唇,紧紧盯着江承:“你真的只是为了钟玉明那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