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启动了引擎,抽空看了她一眼。
“还好吧?”他问,有些担心。
温简微微点头,手肘撑着车窗坐直身。
江承腾出一只手扶了她一把。
“我没事。”温简声音还有些虚,人倒是能坐直起来了。
江承开了车内灯,低头往她脚踝看了眼:“没被咬到吧?”
温简摇头:“没有。”
江承略略放了心,没再说话,只是抬起手,手掌从她额头往头顶揉了揉。
她额角发根还沁着细汗,湿湿黏黏的,脸色还很白,眼神里的心有余悸还没散。
江承想到刚才那手腕粗的长蛇绕着她脚踝一圈圈打转时她绷直的身体和睁得圆大的眼眸,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疼,还有些怜惜。
轻吐了口气,江承侧过身,轻轻抱住了她。
温简一下懵住:“怎么了?”
“没什么。”江承淡应,却并没放开她,只是一手轻压着她背一手托着她后脑勺,以一个极亲昵怜宠的姿势将她脸轻扣在胸膛前。
温简突然就明白了过来,心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我真没事。”她轻声说。
“嗯。”还是轻应
好一会儿,江承终于放开了她,手掌习惯性将她稍稍被揉乱的头发整理好,这才回坐过身,将车开了出去。
车子转弯时温简往黑漆漆一片的废弃厂区看了眼,想到两人刚才的抱怨,又忍不住扭头看江承。
“他们说的姓贺的应该就是贺之远吧”温简不解,“如果真是贺之远,他要找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时隔十年之后才过来找?还刚好是我们去过田佳曼家的时候?难道是田佳曼和他说了什么?可是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田佳曼了,为什么偏偏是今晚说?还是和我爸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