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亮的光线让温简本能抬手挡了挡眼睛,看向门口:“你回来了?”
“嗯。”江承换了鞋,走向她,“吃过了吗?”
“我回来时点了外卖,还没送到。”温简说,“你也还没吃吧?”
“嗯。”江承点头,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了门铃声。
“估计外卖到了。”
温简放下抱枕就要起身去门口,江承伸手挡住了她:“我来吧。”
门口的确实外卖小哥。
温简点了两份简餐配汤,江承将餐食拎到了餐桌前,解袋子的时候温简已起身坐到了桌前,两人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平心静气地解决了这顿饭,饭后各自回房洗漱,忙完时已经晚上九点多,江承没过来找温简,温简也没过去找江承。
温简不知道江承怎么打算,也不知道后来他有没有跟上去查看,或是有听到什么,但她知道他能猜到点什么。很多时候,他的洞察力敏锐得令人心惊。温简以为他会主动找她聊点什么,但并没有,从各自回房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便是她留着一头长发也早已洗完并吹干完毕。
十点的时候,温简终于坐不住,忐忑去敲江承房门。
第一声敲门声刚落下房门便被从里面拉开了。
江承站在门口,单手握着门把,一只手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黑亮的发丝被清水凝成一缕缕,略显凌乱地垂在额前,全无平日的严谨,身上还穿着白日的白衬衫黑西裤,衬衫胸前两颗扣子已随意解开,性感与禁欲两种极端气质矛盾地出现在他身上。
温简莫名就生出了几分不自在,出门前反复心理建设起来的勇气在看到他略显凌乱的白衬衫后消失殆尽。
“怎么了?”江承问,边擦拭着头发。
“嗯……”温简克制着心底窜起的不自在,仰头看江承,“我得和你坦诚一件事,早上的人是我。”
江承似乎并不意外,擦拭头发的动作并未停下,只是点点头:“嗯,然后呢?”
温简:“田佳曼去找了贺之远,她一定会提到我,贺之远一定会把我当成你,这是个机会。我们得合作。”
江承擦头发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看向她:“怎么合作?”
温简:“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不能在贺之远面前露馅。”
江承点点头,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