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
江承看着她不动:“嗯?”
温简:“你明知道什么意思啊。”不就是想告诉他那个人有问题嘛。
江承似是笑了下,转身去冰箱拿饮料,边道:“你怕他看到你,为什么?”
“我见过他。”温简在餐桌前坐了下来,看着他拉开冰箱,取出牛奶,“十年前你生日那天,我在蛋糕店给你定蛋糕时碰掉我钱包的那个人就是他。”
江承动作微顿,看向她:“当年他没涉案。”
温简抓住了他话里的讯息:“你怎么知道?”
江承把冰箱门推上:“如果涉案了又怎么还在外面晃荡?不早被逮进去了?”
温简看着他:“那也可能是刑满释放了不是吗?”
江承回头看了她一眼,将倒好的牛奶送入微波炉,问她:“所以你想从我身上套出什么?”
温简摇摇头:“没有。”
手中的发卡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江承目光在她手中的发卡上定了定,没有说什么。
屋里一时间有些沉默,温简不是很习惯,抬腕看了眼表:“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刚站起身又被江承压坐了下来:“喝完再走。”
刚热好的牛奶被推到她面前。
温简推开:“我不喝了,一会儿回去就要睡了。”
江承瞥了她一眼:“以前不是不喝睡不着?”
温简微怔,一下想起那年那晚,受伤的委屈和她妈妈一直没出现的恐惧,人在陌生环境的惶恐,重新躺下时全涌了上来,年纪小也不懂克制,没忍住,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江承大概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挠着头困扰了半晌,试着扔了瓶牛奶给她,她从没喝过牛奶,小孩心性大,注意力一下被牛奶奇怪的味道吸走了,也忘了害怕,喝完后也入眠快,江承像发现了新大陆般,之后的几天里,只要看她有哭的趋势,或是睡不着就拿牛奶给她,与其说是为了入眠,不如说是为了帮她转移注意力,不去想另她害怕的事,顺便压惊。
目光不自觉移向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再一点点往上,落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