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一把扯掉了他嘴里的东西。
他人看着还很年轻,二十多岁,东南亚长相,肤色偏棕,单从外形上很难判断是中国人还是泰国人。
江承垂眸看了眼他身上被抽得破碎的衬衫,看向他,以着中文问了句:“冯屈?”
男人惊恐点头。
江承:“陈至的人?”
冯屈想摇头,看到江承不紧不慢地拿起了一边桌上搁着的枪,仔细而认真地擦拭着,眉眼半敛,面色异常平静。
这样的平静加剧了他的恐惧,一时忘了摇头和点头,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慢慢将枪握入手中,而后抵向他的眉心。
“陈至的人吗?”江承淡声问,手腕微弯,枪口微微往下,指向他裆下那一处。
冯屈连连点头:“是是是。”
江承看向他:“他人在哪儿?”
冯屈惊恐摇头:“我不知道。”
看江承似是不信,又急声道:“我真的不知道,陈至行踪一向飘忽不定,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在哪里。”
江承:“见过他吗?”
冯屈连连摇头,看江承压在扳机上的食指一点点收紧,又紧张地瞪向他。
江承面色如常,目光落在他脸上:“别担心,这一枪下去要不了命,顶多少了块肉而已。”
指尖还在一点点扣紧,冯屈死命地挣扎,血液凝固着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沁出。
江承看着他一动不动,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玩儿似的,一点点下压。
冯屈终于受不住。
“我说我说。”他喘息着回,“我见过他,但他都是站在暗处,我看不清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