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痛,痛得慌。
冥翁见他又失态,琢磨了下方才那只狼妖的话,想明白了,诧异,“他所说的妖主不正是花将军?”
说完他就被自家主子剜了一记眼刀。
冥翁一点也不怕这个哭包主子,问道,“您为何不去看看花将军呢?”
奉修瞪大了眼,还提,还提,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不去。”
“咦?”冥翁疑惑道,“为何不去,不是念了好多年?”——当年花将军仙逝,您差点把宫殿给哭崩了啊。
“就是不去。”奉修想着故人,眼睛已经红了,鼻子一酸,急忙掩面,“我怕当面哭,那就太丢人了。等我平复个三年,再去找她。”
“……哦……”冥翁看着又要把宫殿哭崩的王,默默抬头望天,三年……这都哭了三万年了,还没停歇呢,三年哪里够,“王啊,凡间有句话,叫打铁趁热,您不如借着救下花将军之女的名义,去见见花将军吧。”
奉修抬起湿漉漉的眼说道,“我差点揍了长风一顿,去见花姐姐会被她打死吧?”
……您是会那么轻易被打死的人么!!!冥翁苦口婆心劝道,“花将军素来讲道理,不会的。”
“不,她对别人讲道理,对我不讲道理。会讲道理当初就不会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将我的石猫猫抢走,还说可爱,借去玩,一借就不还我了,那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凿的。”
那您还不是没抢回来,心甘情愿送她了。冥翁对这哭包主子简直恨铁不成钢,“难怪哦……”
奉修问道,“难怪什么?”
冥翁笑了笑,叹气,“难怪花将军不要冥界之主,而是选了初出茅庐的君天临呢。至少君天临在花将军需要她的时候,绝不会像您这样,犹豫不决。”
这话着实是扎了心窝。
冥翁以为他会气哭,可奉修却一抹眼泪,说道,“我早就知道了。”
“啊?莫非您当年在花将军大婚之日,当真如宫里传言那般,偷偷溜出去找君天临打了一架?”
“我不与你说。”奉修对当日之事守口如瓶。
但冥翁没有猜错,他确实是去单独找过君天临,还找他打架。
但架没打成,他已经拜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