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鼓掌吹捧,丝毫没往别处想。
“阿柚,”司牧从铜镜中看见谭柚回来,开心地捧着脸歪头给她看,“红红的,热热的,快来捂手。”
谭柚瞬间拧眉,都不需要用手背贴司牧脑门,就能看出来他发烧了。
她抿唇看他,司牧眨巴眼睛。
谭柚身体好不畏寒,身上向来是暖的,可为了司牧,屋里天天晚上点炭盆,有时候谭柚穿着中衣在屋里走动,鼻尖都会出层薄汗。
她觉得热,司牧才会觉得舒服。
但从昨天到今天,炭盆没有任何问题,被子厚薄也跟以前一样。司牧他就在屋里,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谭柚静静地看着司牧。
司牧眼神闪烁,一脑袋扎在她怀里,蹭了蹭,伸手去勾谭柚垂在身侧的手,“头疼。”
他说,“揉揉。”
谭柚没说话,将司牧打横抱起来塞回被窝里,便到门口让花青去烧开水,同时让硃砂进宫去请沈御医过来。
司牧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只露出半个脑袋,用发烧后充满水汽的眼睛看谭柚。
“沈御医。”谭柚朝对方颔首。
“怎么回事?”沈御医大步走进来,说,“他这身体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
谭柚站在一侧,声音淡淡的,“应当是我夜里睡得太沉,没照看好他。”
她语气跟平时不一样,看似平静中却暗藏着火气。
躺在床上的司牧偷偷将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盖住。
沈御医看了司牧,又看了眼谭柚,心里明白了,不由呐呐说,“他可不老实了,心眼多着呢,不能怪你。”
进门前沈御医还在说落司牧不听话,进门后又开始护短为司牧说话了,“你就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别跟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