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说吴嘉悦糊涂,离开吴府,离开吴大人,离开吴府嫡长女的身份,她在外面什么都不是。
那谭柚苏虞等人再好,也不是亲的啊,到底还是血缘关系最为近亲。吴嘉悦怎么就不能服个软呢,亲娘俩哪有隔夜的仇?
可吴嘉悦没打算服软,她中举的当天,就已经开始在外面物色新的住处。
这事传到宫里,司芸把玩白玉麒麟的手微微一顿,垂眸笑着说,“母父之爱女,则为之计深远。”
她缓慢摇头,“啧啧,吴大人这些年当真没少听戏,如今自己还扮上了。”
司芸说话的时候,赭石站在边上伺候不敢说话,直到外面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赭石扭头看过去,是小皇女司桉桉来了。
司桉桉今年四岁,生的极像司芸,白玉团子一样,格外讨喜好看又机灵乖巧。
“母皇。”司桉桉声音脆甜的喊。
司芸这才将白玉麒麟放下,弯腰将女儿提溜起来坐在腿上,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又跑去哪儿疯玩了?”
“没有,桉桉看书呢。”司桉桉心虚地眨巴眼睛。
她刚才在御花园跟硃砂和松狮一起玩,差点玩疯了,然后听说母皇喊她,这才依依不舍的过来。
司芸就这一个四岁的女儿,她子嗣极少,少到一共才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小的那个才四个月。
明年开春大选,宫里进新人,也许到时候会好很多。
“赭石,去给小皇女拿些糕点过来。”司芸头都没抬。
赭石应,“是。”
他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是离司芸最近的那一个,但有些事情,他也需要回避。
等殿内只剩下母女两人,司芸才挠了挠司桉桉的咯吱窝,捏她鼻子,“小机灵鬼,连母皇都骗。”
司桉桉咯咯笑,在司芸怀里扭来扭去,躲开她挠自己痒痒肉的手,鲤鱼打挺一样挣扎,“哈哈哈母皇我错了哈哈,我以后不敢了哈哈。”
“当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