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饼画得又大又圆。
柳盛锦明知道他在哄自己,可在陈氏提到谭橙的时候,柳盛锦掩在袖筒中的手指依旧没忍住微微收紧。
他垂眸淡声道:“我与谭府嫡长女只在那次回京街上有过短暂的接触,其余时候没再见过。您这话在府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出去,会坏了人家名声。”
他不愿意带别人过去,甚至为此连自己都可以不要这个机会,便是不想给谭橙、给谭府添麻烦。
柳慧箐抿着茶听,在陈氏还想开口的时候,抬手打断他,“这事听锦儿的。”
她看向柳盛锦,“那你便自己去,需要什么让你父亲来准备。明日你去赴宴,府里其余人就留在府中,若是被我发现谁在背后搞些小动作,明天晚上就收拾东西滚回老家。”
柳慧箐被贬的时候,陈氏等人的家里也没好过,这会儿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陈氏也不敢像以前蹦的那么高。
闻言只得甩了脸色坐回椅子里。
柳慧箐看向柳盛锦,“去休息吧,别睡太晚。”
柳盛锦从主屋出来,跟在他身边的小侍翠微才开口,“主子,您怎么知道大人一定会答应只让您自己去?”
“因为她有她的盘算。”柳盛锦眉心始终轻轻皱起,没因柳慧箐的纵容而有半分放松。
他知道母亲图什么,但又不想朝着她给的方向走。
柳盛锦从腰上将一个荷包解开握在手中,这是他一针一线绣的。
他看着清冷淡漠很难走近,其实内心跟这个年纪的小公子没有多少区别,也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给心上人绣荷包。
只是……
柳盛锦垂眸,声音听不出情绪,“从柳家没落起,我跟她便无可能。”
明知道没可能了,回京的时候,他心中还是忍不住幻想,若是有那么一分的希望呢。
“您喜欢谭学士的事情,当年就应该告诉她的。”翠微小声嘀咕。
当年寺庙里,若不是柳盛锦喜欢谭橙,哪里肯因为一个陌生人便拿石头划烂自己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