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你看这盆螃蟹,它们是无辜的。熟都熟了,要是被你牵连等不来人吃,肉都凉了。”
老太太已经开始动筷了,谭母紧随其后。
谭橙心累,想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想她一个堂堂翰林侍讲学士,在家里愣是没有插嘴的空儿。
谭橙眼睁睁看着,谭母给司牧夹了一只大大的螃蟹,然后给老太太也夹了一只,最后是她自己的。
司牧到底是皇家出身,不仅会吃螃蟹,还会剥螃蟹。
他低头,把自己小盘里的螃蟹拆开,只拿着银勺子吃了一点点蟹黄,其余的都推到谭柚面前。
相当于为谭柚剥了只蟹,剥的既精致又漂亮,肉跟壳完全分离,方便吃。
他也知道螃蟹性寒跟他喝的药的药性可能相冲,所以乖乖地品一点味就算了。
谭柚人前不爱亲热,便给司牧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
谭橙朝前看过去,明明是一张桌子,对面的老太太跟谭母啃着螃蟹,吃着肥美的蟹黄,旁边司牧跟谭柚无声互动。
唯有她,一人面对两人就算了,连只螃蟹都吃不了。
幸好早上的小笼包顶饿。
谭主君道:“我们给你几个选择,你吃饭的时候好好想想,最迟明早给我们答复,如何?”
沈氏将准备好的名单拿出来,递给谭橙。
谭橙打开,排在第一的是安国公的嫡孙:赵锦钰。
排在最后的是柳府庶子:柳盛锦。
这名单用硬壳软纸写的,看起来准备的极为正式又严肃。
直到谭橙看见柳盛锦名字后面——
不知道是谭主君还是沈氏,有人在柳盛锦名字后面还特意写了六个小字,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