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爹,也是大萧的太君后,可他同样是个男人,是我娘最爱的人,他为何不能有自己的人生?”
谭澄不只是一味的顺着萧宠,而是同他说道理,“先皇因一己私利,毁了两个人,两个家庭。是,她是皇上,可现在她已经去世了,你难道要跟她一样,毁了你爹的下半辈子吗?”
“他在宫里过的快乐吗?锦衣玉食是他想要的吗?”谭澄因声音提高,引的左臂伤口隐隐作痛,“先皇给尚伯伯什么了,不过一身枷锁将他囚禁于深宫之。”
谭澄语气自豪,“可你看,这边疆的座城池,都是我娘送给尚伯伯的聘礼,是她用鲜血一座一座打下来的,除此之外,我娘还能给他快乐和自由,哪里比不上先皇?”
若是论谁对不起谁,那必然是先皇对不起这两人,而非尚太君对不起先皇,他不欠谁的。
萧宠被谭澄的话震的惊在原地,他眼睛看向谭澄,咬唇说道:“你吼我!”
“……”谭澄顿时觉得胳膊更疼了。
萧宠现在不争辩他爹该不该改嫁了,而是开始质问谭澄胆敢吼他的事情了。战火转移的不仅突然,而且没有丝毫的道理。
谭澄被萧宠教训了半天,最后还是胳膊出血才逃过一劫。她算是明白了,跟男人,不要讲道理,不然出血的一定是自己。
谭澄受伤期间,军务都由谭膑处理,尚嘉随她一起住在营帐里,偶尔人不够的时候,还会去军医那里帮忙,总之是一次都没跟萧宠再碰过面。
谭澄劝慰萧宠,说他爹跟平常人家的男子一样,不过就是改个嫁而已,只要他过的快乐不就行了吗。
萧宠每次都不搭话,但谭澄却觉得他的态度在松动,在慢慢接受。这事对萧宠的冲击很大,毕竟在他心里,先皇那么疼他,他无论如何不能背叛她。
由谭膑管理军务,大萧虽说没再输过,可也没能赢过。经过上次之后,大齐越发谨慎,出兵让人挑不出丝毫破绽。
谭澄重新提起占卜师的事情,向谭膑询问该如何破解这个局面。
提起占卜师,谭膑倒是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楚子栎的父亲,前朝君后若南。
因大楚皇帝昏庸,若南死后并未能入大楚皇陵,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他。
这位出嫁前名声响遍风水占卜界的男子,嫁人后便销声匿迹了。他活着的时候,若是说他卜出来的卦象不准,那这天下,就没人敢说自己会卜卦。
谭膑说道:“可惜此人已经去世多年,他倒是留下一个儿子,就是现在养在咱们皇宫里的那个楚子栎。我当年血洗大楚皇宫的时候,听闻他住在寒凝殿,一时心软,念着若君后的面子,便留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