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郎抬把刺绣从妻主里抽出来,作势要赶她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李里死赖着不走,“我同你说个玩笑话怎么就生气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禁逗,没点幽默感。”
“这绣的分明是只豹子,我又不是真不认识。”李里指着趴在石头上的豹子说,“你要是拿它真当只猫养,怕是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咬伤。”
李夫郎挑眉问道:“咱们的大丞相既然连这个小道理都懂,那怎么就看不懂小皇子的事儿呢?”
“话
不能这么说。”李里一本正经的诡辩道:“连老祖宗都说男人心,海底针。这连老祖宗都看不透的事儿,岂是我随意就能看懂的。”
“……”自家妻主真是一天不打就妄图上房揭瓦。
瞧见亲亲夫郎竟然抬要打自己,李里立马正经起来,拿出左相在朝堂上处理正事的范儿,“那你说说看,我不懂什么。”
李夫郎没好气的说道:“小皇子在外人眼里就像这幅刺绣一样,是只任人的猫,其实他却是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谁若真拿他当猫,他定然会朝谁张嘴。”
李里神色也认真了些,“可他牙齿还不够锋利,我怕他张嘴咬人咬不掉血肉,只是给人挠痒痒。”
李夫郎摇头,拉着妻主的搭在腿上的刺绣上,劝道:“即便如此,你我也不能把君后的托付变成枷锁,把小
皇子锁在黑暗里。他总是要见光的,总要按自己的想法肆意生长。”
“他还是个孩子。”李里操着一颗老母亲的心,“还处在深宫里,谁知道大萧皇帝对他怀有怎样的想法?”
“你也瞧见了,我不过就是说了大萧皇帝几句,他就听不下去了,急着要维护了。脸上就差写着不许说萧染坏话了。”李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若是大萧皇帝再用些段,殿下怕是连心都守不住。”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总要成长的。如若你实在是不放心,咱俩就多活几十年,在背后守着呗。饶是咱们没了,还有咱们的子女呢,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李里握紧夫郎的,叹息着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李里刚跟夫郎温情脉脉没片刻功夫,就被他一巴掌把拍开。
李夫郎重新拿起别在衣服上的针,“这幅刺绣我断断续续绣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等将来小皇子成亲,就把这个作为礼物送过去。”
李里摸着被打的背,坏心眼的暗搓搓出主意,“最好上面再别根针,要是对方胆敢不忠,就让殿下亲把这针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