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街道上其实人并不多,饶是如此,却依旧发现不了哪个路人是杀乔装打扮的。
这事有些严重。小生毫不犹豫的将消息递进宫里。
萧染收到消息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气息冷冽,惹的青衣也不敢随意说话。
“有两种可能。一是宫里的人,二还是宫里的人。”萧染缓了一口气,将里的书信握成一团,攥在掌心里。
青衣一时间没听懂。
“前者的宫里人是大萧宫里的人,后者的宫里人──”萧染抬眸,眼神微冷,“是前朝大楚宫里的人。”
青衣惊的睁大眼睛,上前两步说道:“谭膑入宫时不是将人都处理了吗?”
他转念一想,抽了口气,“既然子栎殿下能活下来,那必然有人同他一样是漏网之鱼!”
“也有可能是战败宫变后,临时用人替代了自己,使了招金蝉脱壳瞒过谭膑出宫逃走了。”青衣止不住的猜测,“那她为何刺杀子栎殿下?他们不是同一血脉吗?”
“因为他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萧染收敛周身气息,将纸扔进废纸篓里,“对方许是以为他做了叛国贼,正好趁他出宫,这才出警告。”
皇家哪里有什么血脉亲情,所谓的足情深不过是利益相同罢了。
萧染朝青衣说道:“去着花旦亲自过去,直到宫里事儿处理完朕接子栎回宫前,都由她暗保护楚子栎。”
从萧染提到让花旦亲自过去的时候,青衣心里就明白皇上是的的确确的将楚子栎放在心里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福礼,说了声“是”。
萧染是一国之君,宫内也不能一日无君,所以她若是想出宫,其实麻烦的很。
楚子栎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入夜后看见萧染出现在皇子府才会格外惊喜。
因着今日下午受到了惊吓,楚子栎晚上吃饭的时候跟只老鼠似的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暮春更是把每道菜都用银针探了一遍,饶是如此,楚子栎也是每道菜只吃几口,碰到再喜欢的菜也不敢多吃,省的万一有毒也不至于毒太深。
盛夏心道谁说他们殿下傻了,他这不猴精猴精的吗。
晚上楚子栎简单的洗漱后,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直到盛夏过来敲门,“殿下,我进来了哦?”
楚子栎鲤鱼打挺的弹坐起来,将被子拥在身前,看向门口站着的黑影,警惕戒备的问暗号,“是谁?”